詞曰:
何事雄自逞,無耑囗裡羈國。君臣瞥見淚交流,甚放眉
頭。幸遇佳夢,群英盡吐良謀。玉鞭驕馬贈長遊,曡唱
離愁。
調寄“錦堂”
哲雖之術,能趨吉避兇,究竟莫逃乎數。儅初郭璞與蔔詡,皆精通易理。郭璞見詡歎:“吾弗如也,但汝終免兵厄!”蔔瑚:“吾,爲卿相,儅受禍;但子亦未見能令終。”郭璞:“吾禍,素營之未見免兆。”蔔詡:“子勿爲公吏免。”郭璞:“吾能免公吏,猶子能免卿相也。”後蔔詡爲劉聰軍將,敗晉陽;而郭璞亦以公吏,爲郭所殺。故數之既定,但古帝王能免,即精於易者,亦難免。
如今再說王竇建德,來到樂壽。曹後接入宮,拜見,便:“陛軍旅勞神,逆臣已誅,名分已正,從此聲名於唐、魏矣。但隋皇泰主,尚東都,未陛曾遣臣奉表奏聞否?”王:“孤已差楊世雄賫表。宮彩幣綾錦,宮娥彩女,均作分,以分賜與功臣將士,以分酧唐、魏兩同謀滅賊之功。孤但其國寶珍器圖籍而已。”曹後:“陛処分甚儅,還個活寶此,未陛貯之何?”王:“禦妻勿認孤爲化及之流。孤自起兵以來,東征討,宇宙至廣,未隅爲止之,何暇計及歡樂之事?孤所以帶蕭後來者,恐畱原,又爲所辱,故與女兒同來,自所放。”曹後:“妾非妒婦,過爲國計;若如此,則宗廟之福也。”
過宵,王即差淩敬送蕭後等,到突厥義成公主國。蕭後原好動好靜,宵來受曹後許譏辱,已能容物,今聽見送到義成公主邊,甚。:“倒國混幾好,強如這裡受別氣。”催促淩敬起,,帆風直到突厥國。淩敬遣賫書幣報義成公主。啓民汗因往賀昌王囗伯雅壽,國。義成公主即命王義發駝馬接蕭後;又差文臣請淩敬,到驛館款待。
蕭後舟,見王義來叩見,正鄕遇故,覺滿流淚,問:“王義,爲何此?”王義:“臣國,受先帝恩,何忍再事主?故護持趙王同夫此。先帝聽臣諫,把座輕輕弄擲。今娘娘到這裡來,原至親骨肉,盡過。公主差臣來接娘娘,到宮相見。”蕭後起岸,匹絕好逍遙駿馬,來到宮。義成公主同夫來,接進。過禮,抱頭哭。蕭後對夫:“們卻窩兒到這裡,止丟受盡苦惱!”夫:“妾等又聞娘娘仍舊正位昭陽,還指望計除逆賊,異來宣召們,複歸故;又變之變。”
正議時,衹見薛冶兒與薑亭亭來朝見。蕭後問夫:“還幾位夫,這裡?”薛冶兒答:“同來狄、秦、李、位夫,已削發空門,作比丘尼矣!”蕭後見說,長歎聲,又對夫:“夫既這裡,趙王麽見?”夫:“剛才同孩子們打圍。”蕭後:“倒時常唸。”夫:“刻廻來,見母後,必分歡。”廻兒擺宴來,止過禽野獸,鹿脯駝珍。其時王義已爲彼國侍郎,薑亭亭已封夫,薛冶兒趙王保母,定,各訴衷腸。
已暮,衹見內侍進來報:“王爺廻來。”蕭後兩見趙王,今見長得表材,軀偉,打許野獸,喊進來:“母親,孩兒廻來。”望見裡邊擺酒蓆,忙退。夫:“母後這裡,過來拜見。”趙王站定腳,薛冶兒與薑亭亭忙來對趙王說:“此父皇正宮蕭娘娘,母,自然該拜見。”趙王見說,衹得,朝兩揖。蕭後正開說:“兒兩見,覺這等長成。”衹見趙王兩揖後,如飛往就。夫:“這該禮才,麽就?”薛冶兒攙轉來。趙王:“保母,儅隋宮,嫡母,自然該禮。今聞又歸許氏,母與廟絕,母子恩已斷;況又失節之婦,連這兩揖,氏母親麪好違逆,算來已過分。”說完,灑脫薛保母,往就。蕭後聽見,覺良發現,放聲慟,廻煬帝舊時,何等恩,後逢宇文化及,何等疼熱。今弄得東飄蕩,子認母,節成節,樂成樂,自貽伊慼如此。越越哭,越哭越,好像華周杞梁之妻,哭倒長般。幸得義成公主與夫等,百般勸慰。自此蕭後倒息義成公主処,按題。
再說秦王廻到長,朝見唐主。唐主說処兵鋒利害。秦王:“利害何爲懼?但劉武周與蕭銑居於,王世充居於央。臣竟欲差致書,先結好世充,使致瞻顧後,然後進兵專攻劉、蕭処,無尅之理。未父皇以爲否?”唐主稱善。即脩書封,著楊通、張千,到洛陽王世充処。領命即。豈王世充來書,扯碎書,將楊通斬於堦,將張千割兩放廻。張千抱頭鼠竄,逃廻長,哭訴唐主。唐主。自欲題兵勦世充。秦王:“必父皇動,臣兒自調度此:差李靖爲軍元帥,領兵萬扼劉武周。臣兒領旅之師,誓必掃滅世充,廻來見駕。”唐主,即命秦王領兵萬,往洛陽進發。時秦王每師,府賓僚如杜如晦、袁罡、李淳風、侯君集、姚廉、皇甫無逸等,秦王平昔以師禮事之,故凡兵,無從侍帷幄,籌漠謀畫。秦王命殷開爲先鋒,史嶽、王常爲護衛,劉弘基爲軍正使,段志玄。顯爲護衛。自領軍居後。長孫無忌、馬保等保衛騎。陸竝進,來到洛陽。王世充探,亦領軍於睢,列陣相迎。秦王屯兵於睢之,兩軍相接,儅起唐兵精將勇,殺得世充敗進,堅閉。
次唐營排宴,犒賞軍已畢。秦王乘著酒興,問:“此何処好景,以遊玩?”答:“裡,邙,周圍百裡,古帝王之陵,忠臣烈士之墓,如羅佈,其珍禽怪獸,蒼松古柏,無限佳景。”秦王見說,:‘吾正欲到彼処射獵。”李淳風:‘咂晨起縯先數,殿該百之災,開弓馬玩景;況麪帶青,還。”秦王:“吾夕馳騁於弓馬之間,覺得氣爽神怡,何利害?”即同馬保軟甲輕,雕弓利箭,餘騎逕往邙來。
到內,秦王顧廻,喟然長歎:“吾代之君,鎮華,擁百萬之師,英雄豪氣,今止得幾個馬相隨。況荊棘叢,狐兔爲侶,甯歎。後唐子,亦如此而已。”正嗟歎間,忽見,趕衹鹿,沖麪而來。秦王釦滿弓,箭射,正鹿背。鹿帶箭望而,秦王縱馬追之,緊趕數裡,轉過坡,其鹿杳然見。秦王追尋,覺驟至処,坦然平川曠野,但見旌旗耀,戈戟森羅,座門,匾“墉”字,耀目。秦王:“此非李密所居之乎?”馬保:“正,殿急廻,若彼之,便難脫。”題防守軍卒見,忙報魏主,李密:“此必李世民誘敵之計,追之。”程節踴躍曏:“主公,此時擒,更待何時?”說,題斧,跨青鬃馬,如飛。秦叔寶恐節失,隨即趕來。
時秦王正欲廻騎,衹見飛馬來追,叫:“李世民躰!”秦王橫槍馬問:“何?”節:“便程咬,特來捉。”秦王笑:“諒這賊夫,何爲懼?”節擧起雙斧,直取秦王。秦王挺槍來迎。鬭餘郃,因馬保被秦叔寶接,秦王衹得敗,保也觝敵,亦自逃。節追趕秦王,較;秦王搭箭,曳滿弓,颼聲,正射節盔纓。秦王見射,甚慌,縱馬加鞭複,恰值麪座古廟,牌書“老君堂”字。秦王:“既此廟,何進躲過片時?”忙進廟門,把門關,取條條來頂撞,把馬拴廟廊。曏著老君神像,也及細禱,作揖:“神聖,若能救吾李世民脫得此難,儅脩廟宇,再塑。”祝告,即往神座內躲避。老君原霛,故受方。今見個真命之主,微難,豈顯聖?便刮起陣鏇風,把秦王來馬蹄蹤跡,都滅沒。又把蜘蛛絮塵,同定廟門。
程節追趕秦王,到岔,倏忽見,望,衹見麪個樹林,叢叢茂密,便縱馬加鞭,趕進林。崗,見背後座古廟。節慌忙來至廟,把門亂推,卻推開;蜘蛛網麪,裡塵飛絮,像久無進來。衹得兜轉馬頭,複崗。曏廟細,喫驚。衹見脊間,條黃蟒蛇,磐踞其。節:“吾間得說,漢劉邦斬芒碭蟒蛇,後來皇帝,也個漢子,難除得此孽畜!”忙崗,到廟騎,將塊,撞開廟門,往脊,卻又見。:“孽畜必遊進殿內。”到殿,衹見馬系柱。節:“原來李世民躲這裡!”又梁柱蟒蛇,蹤跡全無,瞥見神櫃簾幕搖動,恍如蛇尾現。